第【509】章：服帖的男人

黑妞非常满意李小龙的态度，她乐嗬嗬地说：“李小龙，这就是我对你的约法三章，你记清楚了，什么时候你违反了这三条，什么时候咱俩就拜拜。”
  “我不会违反的，决不会违反的。”李小龙信誓旦旦地表示。
  黑妞问牛二：“要不要把约法三章写个东西让李小龙签字画押呀？”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说：“黑妞，你的约法三章已经铭刻在李小龙的心里了，他早就在心里签字画押了。”
  黑妞问李小龙：“你都记清楚了。”
  李小龙使劲点点头，说：“牛哥说得对，我早就刻在心里了。”
  “你再说一遍我听听。”黑妞半信半疑地说。
  李小龙清了清喉咙，说：“第一条：让老婆人工授精；第二条：不攒一分私房钱；第三条：听老婆的话。”
  牛二又一次惊叹李小龙的概括能力了，李小龙复述的约法三章简明扼要。
  黑妞满意地笑了，笑得很开心。
  黑妞瞅着牛二，话里有话地问：“牛哥，第一条应该让你放心了吧？”
  牛二又吓了一大跳，黑妞这个问话太露骨了，要是让李小龙起了疑心就完了。
  牛二瞪了黑妞一眼，说：“你的约法三章与我没一毛钱的关系。”
  黑妞阴阴地笑了。
  李小龙问：“黑妞，咱俩啥时候结婚呀？”
  牛二望着李小龙叹了一口气。他想：李小龙现在一无房，二无车，以他现在的条件，哪儿谈得上结婚呀。
  黑妞皱着眉头想了想，回答：“我都二十三岁了，在农村里都算是老姑娘了，现在，既然我答应和你结婚了，那么就事不宜迟，马上就结婚。”
  黑妞的回答又让牛二吃了一惊，他想不到黑妞这么爽快。
  牛二插嘴道：“黑妞，你要结婚了，这个事得跟家里说一声呀。”
  黑妞点点头，说：“是呀，我父母就我一个小孩，结婚是一件大事，不经过父母同意是不行的。”
  牛二知道，黑妞的母亲快嘴黄大嫂是一个刁钻的女人，她决不会看上一个小厨子。况且，还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厨子。
  如果黑妞带李小龙回老家，一定会被快嘴黄大嫂用棍子赶出来的。
  李小龙也意识到自己是“拿不出手”的女婿，他担心地问：“黑妞，你爸妈能看上我吗？”
  黑妞撇撇嘴，轻蔑地说：“连我都看不上你，我妈更看不上你了。唉！我妈在这个世界上最看得上一个男人，就是……”
  牛二急忙打断黑妞的话，说：“你妈呀，说不定还真看得上小龙呢。”
  牛二担心黑妞提起自己，那会让李小龙起疑心的。
  黑妞也意识到不该提起牛二，她止住了话头。
  “那咋办呀？”李小龙愁眉苦脸地问。
  牛二皱起眉头想了想，说：“黑妞，要想让你妈看得上李小龙，就得演戏了。”
  “又演戏？难道想骗我妈。”黑妞瞪了牛二一眼。
  牛二叹着气说：“黑妞，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妈，她就你一个宝贝女儿，一心想找一个乘龙快婿，如果见你带回来一个小厨子，还不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呀。所以，要想让你妈痛快地点头，就只能演戏了。”
  “演啥子戏？我咋就听不懂呢。”李小龙疑惑地问。
  牛二叹了一口气，没回答李小龙的问题。
  黑妞想了想，也叹了一口气，怏怏地说：“牛哥，你说得对，要想让我妈同意这门亲事，只能演戏了。不过，演戏也好，让我在村子里体面一点。不然，村民们听说我找了一个小厨子，肯定会笑话我的。”
  牛二低头沉思了半晌，说：“就让李小龙扮成一个大公司的白领，有房有车有高薪。”
  李小龙有点害怕了，他说：“撒谎只能骗得了一时，难道还能一辈子骗下去吗？”
  牛二手一挥，说：“骗一时是一时，不然，你俩的婚礼没父母祝福。”
  黑妞皱着眉头说：“要是我父母到城里来了咋办？房呀，车呀，岂不是全露馅了。”
  牛二嘻嘻一笑，说：“房子的事好办，到时候租一套房子就行了。反正你俩结婚后也得租房子嘛。”
  “那车子呢？李小龙又不会开车。”黑妞愁眉苦脸地问。
  “车子嘛，这个…对了，这次回老家，我去租一辆车子和一个司机。等你父母进城时，就说车子拿去保养了。”
  “唉！”黑妞长叹了一口气，埋怨道：“李小龙，你要是真有本事，也就不用撒谎了嘛。”
  牛二说：“黑妞，你也别怪小龙了，说不定小龙今后真能有一番作为，到时候买房买车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  黑妞叹着气说：“我是不指望了，只希望能吃饱饭，穿暖衣就行了。”
  黑妞哀怨地瞅了牛二一眼，这一眼的意思牛二很明白。
  黑妞的意思是：我要是嫁给你，还有这个指望，可嫁给李小龙就不想这些了。
  李小龙不吭声了。
  黑妞突然叫了一声“啊！”
  李小龙吓了一跳，问：“黑妞，你咋了？”
  牛二也惊诧地望着黑妞。
  黑妞有些惊慌地问：“牛二，我差点忘记了，咱老家有收彩礼的风俗，男方要给女方家一笔彩礼。”
  牛二点点头，附和道：“对呀，我也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”
  当初，黑妞的母亲让牛二当上门女婿，因为不是娶黑妞，所以，不但不需要彩礼，黑妞的母亲还答应替牛二还债。
  现在，李小龙是娶黑妞，这就不能不给彩礼了。
  黑妞问：“李小龙，你手里有多少钱？”
  李小龙回答：“六万元。”
  “这么少呀。”黑妞不满地说。
  李小龙委屈地说：“这是我攒了四年的钱呢，平时，我省吃俭用，从不乱花一分钱，不然还攒不了这么多钱呢。”
  “六万元肯定不行。”黑妞丧气地说。
  牛二豪爽地说：“这样吧，我手里还有十万元钱，就送给李小龙当彩礼吧。”
  李小龙惊喜地说：“牛哥，我…我又要你破费了。”
  “谁让你我是兄弟呢。”牛二拍了拍李小龙的肩膀说。